乌冬粗面.

万年墙头蹦迪党/唯有努力

【破镜重圆】瘾(下)

//嗯,甜。//




  白宇不会撒谎。

  说实话,当时朱一龙问他那句话,他真想撂下脸子说“没有”然后甩手走开。
  可他舍不得。

  说白宇心里还有朱一龙,着实是谦虚了。
  这么几年,他无论多怨多气,那颗心里,满满当当都是朱一龙留下的印迹。


  那边朱一龙静下心来细细想了一番,觉得还是要自己主动,白宇既说了心里还有他,就证明他还有机会。

  他垂下眼,摩挲着自己手上的创可贴。

  他朱一龙三十多年来头一回这么爱一个人,是他的,就该是他的,谁也别想抢走。


*

  第二天拍戏之前主演先到化妆间做好造型,朱一龙才坐下,那边白宇就出了声:“龙哥早。”
  朱一龙颇有些受宠若惊,白宇都把头扭过去了他才反应过来,笑着回了个早。
  下一句声音小了些,像是自己的呢喃:“小白。”

  白宇看了他一眼,没说话。

  北方的冬天对于朱一龙来说确实不怎么好适应,戏服单薄,虽然在内衬贴了暖宝宝也一样冷。他在外面站上没一会儿就手指通红,连带着伤口也隐隐作痛。

  连着拍完两段后,一边的助理急忙拿着羽绒服跑过来给他披上,又塞给他保温杯。
  这部剧的造型他需要戴眼镜,杯盖刚打开,镜片上就蒙了一片白气,什么也看不清。

  朱一龙才想开口跟助理说一声,就见一双手伸过来,替他摘下了眼镜。
  是白宇。

  男人一言不发,夺过他的保温杯,丢给他一片创口贴,朝着他的手指努了努嘴。
  刚才拍戏他把创可贴摘了下来。

  唇角的弧度一点点增大,朱一龙不敢笑得太放肆,在白宇的注视下认真贴好,扬起手给白宇看。
  白宇从鼻子里“哼”了一声,又把杯子塞给他,转身就走。

  十足闹别扭的小孩样儿。

  片场人多,朱一龙不好开口说什么,只能目送着他远去的背影,满心都是甜意。


*
  片场的酒店基本都在同一家,朱一龙在白宇房前驻足良久,还是抬起手敲了敲门。
  从里面传出白宇懒懒的声调:“谁啊?”
  “我。”朱一龙生怕他不知道似的补充了一句,“朱一龙。”

 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,随即是拖鞋踩在地板上啪嗒啪嗒的声响,越来越近。
  房门被打开,白宇穿着长衣长裤,沉默着盯了他几秒,松开把手,望屋里走去。
  “进来吧。”

  朱一龙进了房间,门在身后关上,“啪嗒”一声。

  房间里很暖和,橙色的灯光打下来,淡淡的温馨。

  白宇坐在小茶几前,桌上摆着一碗面,筷子胡乱地插在里面,明显是没吃完。

  “什么事?说吧。”
  白宇挑了一筷子面,故意呼噜得响亮,含糊不清地说。

  朱一龙坐在他对面,眉头紧锁,见他这幅模样也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小白,你就想和我一直这么下去?”

  “嗯?”
  白宇嚼着面,眼角勾了点凉意,咽下嘴里的食物,用一边的餐巾纸擦了擦,似笑非笑。
  “怎样?”

  朱一龙被他这么一噎,语气也严肃了几分:“白宇,你别装傻,你知道我在说什么。”

  “说什么?”白宇索性往后一靠,微抬着下巴看他,“话要说清楚啊,哥哥。”

  “你明知道我还喜欢你。”朱一龙被他这幅漫不经心的样子挑起了火,“白宇,折腾我有意思吗?”

  “折腾你?”白宇倏地站起身,嗓门拔高,“当初是谁先跟我说的分开?朱一龙,你知不知道你轻轻巧巧一句,让我心里头一直难受到现在?”

  朱一龙也跟着站起身,往事被提起,他也带了愧疚,态度和软下来:“小白,这事是我…先对不住你的,我不想让你再受这个委屈。”

  “我不是小孩子了,龙哥。”白宇上前一步捏住他的肩头,手劲很大,眼里一片坚定,“我知道你怕,你想保护我,可是有什么困难我们不能一起面对吗?我气你,但我不怨你,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。”
  “可是哥哥,你把我这片真心放在什么地方?”白宇加大了几分力气,声音很轻。
  “你有没有想过,我会难过?”

  朱一龙鼻头发酸,痛楚一阵阵涌上来,直冲眼眶。
  他颤着手,猛地抱住白宇,在他耳边不停道歉,反反复复:“对不起、小白…对不起…”
  他探头去寻白宇的唇,轻柔地啄,细细地吻,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:“我再也不把你丢下了,我们在一块,一直在一块,好不好?”

  “说定了,任何时候都别自己去担着。”
  白宇阖上眼,一滴泪顺着他的脸颊淌下来。
  他受着朱一龙的亲吻,很快反客为主,报复般恶狠狠地啃着他的嘴唇,像是泄火:
  “我会心疼。”


*

  再拍戏的时候导演有些不满,说他俩的互动太过温和,让他俩再去揣摩揣摩感情。

  白宇点了根烟,表情全然没有半分不耐,助理看他这样,小心翼翼问他:“宇哥?和龙哥和好了?”

  这个助理陪他时间长,他跟朱一龙那点儿事也知道个七七八八,白宇嗯了一声,目光投向另一个棚子底下的朱一龙,看见朱一龙瞪了他一眼,低头打字。

  那边助理还在好奇问他理由,白宇没来得及回答,就感到手机在羽绒服兜里一震,他拿起来看,是朱一龙的消息:

  “不准抽烟。”

  白宇笑了,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,扭头跟助理说:

  “他在我心里头啊,就跟种毒似的。”
  “沾上一点儿就上瘾,这辈子也戒不掉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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